中国新药与临床杂志

“抗艾新药”这座高峰,河南这位校长带领团队 

来源:中国新药与临床杂志 【在线投稿】 栏目:综合新闻 时间:2021-11-03

 “山再高,往上攀,总能登顶;路再长,走下去,定能到达。”

  10月28日,北京。

  第六届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表彰会召开,各行各业入选的93位专家中,来自河南的药物研发专家常俊标教授赫然在列。

  潮水般的祝福还在耳边回响,常俊标已然沉浸到阿兹夫定的世界。几天前,阿兹夫定作为全球第一个双靶点抗艾滋病创新药,亮相国家“十三五”科技创新成就展。它的问世,标志着在艾滋病治疗领域,中国第一个核苷类创新药诞生了!不仅如此,初步临床研究结果显示,阿兹夫定在治疗新冠肺炎上也效果显著,作为“科技抗疫”的最新成果,正在国内外进行Ⅲ期临床试验。

  这位河南土生土长的科学家,带领团队耗时18年,又一次实现了“从0到1”的突破,为创新药版图嵌上一颗明亮的新星。

  这群矢志自主创新的攀登者,穿越坎坷走过荆棘,直至在创新药研发的顶峰,留下河南人的身影。

  “这条路‘九十死一生'”

  常俊标,男,1963年10月生,河南滑县人,二级教授,国家杰出青年科学基金获得者,全国杰出专业技术人才、河南师范大学校长……

  冷静克制的简介背后,凝结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。这故事,要从郑州大学东南角那栋白色小楼讲起。

  2006年,时任郑州大学副校长的常俊标,筹建了“新药创制与药物安全性评价河南省协同创新中心”。这是河南第一家药物研发专业实验室,全部空间位于小楼3楼,一处大约1000多平方米的所在。

  就是在这里,常俊标团队研发出3个创新药——抗艾滋病新药阿兹夫定,治疗脑血管疾病新药布罗佐喷钠,治疗非小细胞肺癌新药哆希替尼。

  3个创新药,意味着什么呢?

  我国医药领域科技水平虽然取得了长足发展,但目前仍是仿制药大国,真正的创新药少之又少。就像一座金字塔,占比最大的塔基被各类仿制药占据,最耀眼的塔尖,则属于自主知识产权的创新药,即原研药。权威数据显示,2017年至2020年,我国批准上市的创新药只有41个。

  新药研发,一直被视为风险大、耗时长的技术研究领域。从国际同类经验来看,一款创新药的诞生,通常要花上十几年,耗资可达数十亿美元。其背后,集纳了药物设计、药物合成、药效学实验、安全性实验、Ⅰ—Ⅲ期临床试验等诸多环节。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,都意味着研发陷入停滞,甚至宣告失败。

  出成果已经很难,要把成果“变现”,跨越“死亡之谷”,难上加难。在“圈内人”眼中,穷其一生搞研究,能有一个创新药上市,足慰平生。

  这路途不仅漫长,而且险峻,攀爬得越高,需要闯过的关卡就越多。

  7年前,布罗佐喷钠以4500万元的价格,转让给浙江一家有实力的药业公司,创造了郑州大学单项专利成果转让的最高纪录。

  但阿兹夫定就没这么顺利了。技术转让后,由于多种条件、特别是资金方面的限制,各个环节被无奈拖长。生怕成果“夭折”,常俊标团队选择和企业坚定站在一起,艰难完成一系列试验工作。

  “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健康宝宝,还要看他一路升级打怪,直到长大成人。”常俊标如此开玩笑。

  河南省科学院高新技术研究中心研究员余学军,是常俊标的老搭档。2005年两人要去省外某药物安评中心,为阿兹夫定作安全性评价,结果对方一口要价100多万元。

  当时项目启动经费不过15万元。100多万元,无疑是个天文数字!

  研究一度陷入困顿。他们尽可能开源节流,一面四处筹钱,一面找人帮忙,想办法去“蹭”实验室,克服重重困难,继续推进研究。

  一阶一阶,一步一步。于无路中寻路,在难题中解题。

  “这条路不是‘九死一生',而是‘九十死一生'。绝大多数人跋涉一辈子,也没有抵达一次山顶。”余学军感慨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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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做药容不得一点私心杂念”

  白色的小楼,四周草木葱茏,仿佛能过滤掉一切杂音喧嚣。安静的氛围与常俊标反复提到的那些话,莫名契合。

  “药是用来挽救人的生命的,是一种特殊商品。”

  “搞药的必须人静、心静,不能有私心杂念,不然就会偏离初衷。”

  获取专利前、获准上市前,绝不能为某种利益提前公布成果——20多年来,团队里的人有往有来,但谁都知道,这是跟常俊标做研究的底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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